昨天還是維持老樣子,一如往常的灰色星期四,一整天除了開會就是修改譯稿。為了趕上第一批發書,誰知內文又多,為省成本,應上級要求,頁數控制在三百頁。約有八小時專注盯著10級的小字,大腦血糖完全耗盡,眼睛很痠,讓人看不清電腦上的字。還是回家休息好,打完卡,走出辦公室心想吃什麼好犒賞一天的疲累呢?挑選離我家不遠的餐廳,只是這個突來決定提早注定另一個不太好的開始。
昨天還是維持老樣子,一如往常的灰色星期四,一整天除了開會就是修改譯稿。為了趕上第一批發書,誰知內文又多,為省成本,應上級要求,頁數控制在三百頁。約有八小時專注盯著10級的小字,大腦血糖完全耗盡,眼睛很痠,讓人看不清電腦上的字。還是回家休息好,打完卡,走出辦公室心想吃什麼好犒賞一天的疲累呢?挑選離我家不遠的餐廳,只是這個突來決定提早注定另一個不太好的開始。
老鳥怎會成為菜鳥的噩夢呢?始終想不透,我們怎會如此不投緣。日子就算苦悶還是要咬牙熬過,至少得學會編輯的基本技能才掙一口氣。 每週五天周旋於黑白書頁航數字級、錯雜挑錯字的日常編務,辦公桌高疊一二三校稿,最上頭還有最新出爐的打樣稿。被老鳥紅筆畫的怵目驚心封面文案一次次狠狠扔在電腦上頭,下個月新書簡介已在耳畔不斷催促中。交代的雜事比貓毛還多,包含申請國際書號;連絡校稿者;處理讀者回函不滿;沒事得和難搞作者見個面好聯絡感情。
每次要自費買個小蛋糕,然後我們客氣站在門口推讓直到她最後收下糕點。進了室內,眼角瞄見作家習慣擱在大理石桌的手寫稿,薄薄幾頁被冷風吹動,心頓時萌生不祥的預兆。該不會她還沒完成第一章,這下回公司怎麼和前輩交代。這個愛情小說作家泡壺花茶要我喝點,一直嘮叨家裡添增幾隻小狗讓她忙到不行,加上天氣酷寒使她上週心情跌到不行,所以重重影響她寫作的靈感,看來離預定交稿進度得要拖延了。我嚅嚅喏喏說不出口,她拉著我的手,溫婉說著,喝完咖啡再走吧!唉,前輩出門前才提醒我注意作家慣用的托稿策略,我怎會喝杯咖啡就忘了這件要事,等下回公司鐵定被前輩罵到臭頭。